第26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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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個很好很勇敢的妹妹。我有些嫉妒。”
“她就是太好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柯乙長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縮成一團的澹臺悠儀說道，“小柔他們該來叫我去吃飯了，你想去麽？”
“我又吃不著。”澹臺悠儀的聲音從熊裏面傳了出來，“你去吧。”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和小柔的呼喚聲。
“那我先走了。”說著柯乙就打開了門，順帶取走了房卡。
他走之後整個房間也暗了下來。澹臺悠儀又等了一會這才擡起了頭，她一雙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濕意。
她摸了摸臉，沈默地飄到了窗邊然後坐了下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整個游樂場的除了被圍住的一塊都已經亮了起來。五顏六色的燈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地上。澹臺悠儀看著被印上了彩色的地毯，伸出手想要碰一碰。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地毯，光就消失了。她茫然地擡頭，下一秒又看見整個游樂場的中央亮了起來，緊接著周圍出現了七種顏色的光，在白色的光柱旁蜿蜒而上。最後突然散開，如同煙火一般。
澹臺悠儀呆坐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中又想起了自己伸手去碰白熾燈的事情。她緩緩擡起手，碰了碰眼前的空氣說了一聲：“真好。”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飄了起來。
轉身的那一刻她楞了一下，眼前的大門下方正飄著三團藍綠色的火焰，正在懸浮在半空中搖擺著。
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飄了過去輕輕揮了一下就打散了這詭異的火焰。
“21世紀末了竟然還有人用磷粉嚇人。”澹臺悠儀邊說著邊穿過了大門，果然看見了兩個消失在角落的身影，“手段真落後。”
她跟了過去，發現是兩個戴著口罩的女生。一個背著背包，另外一個這是斜挎著一個小布袋，兩個人正躲在拐角處一眼不錯地盯著柯乙的門。
“你確定柯乙會被嚇到麽？”背著包的女生問道。
“嚇不嚇到都只是一個開始。”蹲在她旁邊的女生擦了擦自己抱著的攝像機交了給背包女生說道，“等會你的手可別抖啊，錄像一定要清楚才行。”
“那你呢？”
“等他出來我就繼續灑粉咯。”說著她碰了一下身邊的小布袋，“出道這麽多年我還沒有見過柯乙驚慌失措的樣子。真的是太期待了～”
在一旁聽著的澹臺悠儀面色冷了下來。
“你真的是一個變態。”澹臺悠儀這麽說著，伸出手去夠那個小布袋。
這個小布袋的口子是用繩子系好的，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拉開了布袋口，輕輕抖了一下，不少磷粉便灑到了她的身上。
重新系好後她整個人飄了到了他們的正上方的燈旁邊。
“看看誰先嚇死誰吧。”澹臺悠儀輕聲說著便將手放到了燈泡中，兩根手指在燈絲上來回跳動著，連帶著燈光伴隨著“嘶嘶”聲一閃一閃的。
感受到了上方燈光的異動，兩個女生擡起了頭看了看。
“這個燈是壞了麽？！”背著包的女生看著一閃一閃的燈說著，隨機她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一般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主題酒店的質量越來這麽差啊。”挎著包的女生撅嘴，“我以後肯定不來住這裏，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她走了兩步，感覺到自己大腿後側以及小腿根部有熱意傳來。
“暖暖……你……你的腿。”耳邊傳來了背包女生顫抖的聲音。
她低頭一看，那再熟悉不過的藍綠色火焰出現在她的腿部，她連忙去看自己的布袋。布袋口是系好的，只是這手法跟自己的不一樣。
是誰動了她的東西！這個叫暖暖的女生嚇了一跳，隨著腿上開始有了灼熱感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立刻拍打著自己的腿。
另外一個女生見狀連忙上前幫她，看著兩個人慌亂的樣子，澹臺悠儀的手離開了燈絲，然後趁著她們不註意又將磷粉弄出來不少。
這一下子，不僅是暖暖，背包女生也沾上了白磷。
“啊！！！！”
兩個人終於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澹臺悠儀慢悠悠地飄過去，在她們後背沿著脊椎骨劃拉了兩下。
一瞬間兩個人就感覺到後脊發涼。
她又在兩個人的耳邊輕輕吹了兩口氣，終於是聽到了兩個人叫了出來。
“有……有鬼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尖叫聲引來了這一層的其他客人，其中有一個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正要訓斥她們時就看見了他們身上的藍綠色火焰，楞住了一下這才脫下外套幫她們撲滅了火。
澹臺悠儀趁機將暖暖的布袋包取了下來丟在了來幫她們的人的後面，這樣一來她們就沒有機會將它藏起來了。
“好生受著吧。”澹臺悠儀進屋之前聽見了身後地質問聲，這才滿意地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游樂園旅行指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柯乙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澹臺悠儀正縮在熊身上悠閑地看宣傳冊，門外的吵鬧聲並沒有打擾到她半分。
“真悠閑。”柯乙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道，“外面兩個被警察帶走的人一直在說這一層鬧鬼，是不是你做的？”
澹臺悠儀放下書，眉毛一挑看著他得意道：“這一層還有第二個鬼麽？”
“調皮。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澹臺悠儀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這些小手段太落伍了，以前欺負的我人都不會這麽玩。”
聽見她的話，柯乙原本輕松的心情消失了大半，他看著重新開始看宣傳冊的澹臺悠儀悄聲說了一句：“謝謝。”
停一天
明天要準備下周一考試的題目，
暫停一天，
後天加更。
ps：悠悠子回殼子倒計時開始了
第 37 章
第二天澹臺悠儀沒有跟著去錄制，相反，她拿著柯乙的玉片敲響了樓下一個套間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袍的女子揉著眼睛打開了門，她看見門外懸浮在半空的玉片後驚訝地捂住了嘴，隨後立刻沖裏面喊道：“快醒醒，悠悠姐來了！”
說著，她就跑了進去。
澹臺悠儀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扶額，也跟著飄了進去。
房間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子，她聽見聲音也跟著好奇地看著門口。
“悠悠姐姐在哪裏？！”軟糯地聲音從臥室裏面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皮卡丘睡衣的小孩跑了出來，他瞪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最後嘟著嘴委屈道，“大騙子，悠悠姐姐明明沒有來。”
“悠悠子人呢？”
一個同樣穿著睡袍的青年跟著從臥室走了出來，他抱起了小孩柔聲哄道：“你悠悠姐姐在這裏呢。”
說著他就指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玉片。
小孩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不滿道：“易淵叔叔騙人！”
“叫哥哥！”青年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隨後對著臥室內喊道，“曲大佬你快出來，你弟弟要哭了。”
“哥哥騙我！”小孩也跟著鬧了起來，“說好過來可以看見悠悠姐姐的！”
“哥哥怎麽就騙你了。”曲行風穿著道袍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飄著的澹臺悠儀，拿出三張黃符紙貼在墻上。
“悠悠姐姐！”小孩看著露了身影的澹臺悠儀立刻掙紮著從易淵的懷裏跳了出來，直接朝著澹臺悠儀撲過去。
後者擔心他摔倒，連忙伸手將他接住抱在了懷裏：“子清想不想姐姐啊？”
“想！”小孩的聲音特別洪亮。
澹臺悠儀開心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
“他也就跟著你的時候乖一點。”曲行風看著瞬間乖了不少的曲子清說道，“來的路上我差點沒把他從飛機上丟下去。”
“哥哥壞！”曲子清轉頭就在澹臺悠儀耳邊說道，“嫂嫂沒有跟過來，他不開心了。”
澹臺悠儀聞言捂著偷笑，曲行風看了一眼曲子清，眼中全是威脅。只不過曲子清並不怕他這套，反而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曲子清做完鬼臉縮了縮身子道：“悠悠姐姐好冷啊。”
聽見他這麽說，澹臺悠儀立刻松開了他，拍拍他的背說道：“子清乖，自己去玩會，等會姐姐來找你。”
“那約好啦！”
“約好啦。”
曲子清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這才帶上自己的皮卡丘小帽子跑進了臥室大喊道：“無垣哥哥快出來，悠悠姐姐來了！”
“悠悠子來了？”
無垣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看著桌子邊上的澹臺悠儀上下打量了一番玩味地笑了：“倒是長高了不少，飄起來有沒有一米六了？”
被戳中軟肋的澹臺悠儀瞪了他一眼。
無垣笑了笑，隨後抱怨道：“你怎麽來這麽早啊。”
“都九點了。”澹臺悠儀看了一眼時間問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下午收到消息後直接坐淩晨的飛機來的。”坐在沙發上的女子走了過來，“悠悠姐，你是怎麽聯系上我們的？”
“電話監聽啊。”澹臺悠儀說著雙手合十拜了拜，“這件事情你們千萬別說出去。”
“知道的知道的。”她走過來碰了碰澹臺悠儀，看見自己的手指穿了過去的時候，她一臉驚奇，“媽耶，這種感覺真奇妙。”
“你再試一下。”澹臺悠儀笑道。
聽見她這麽說，女子又伸了一下手，這一次她的手沒有穿過去，反而是直接碰到了澹臺悠儀的衣服。
她變得更加驚訝了：“天哪，太神奇了！”
“徵羽別玩了。”曲行風打算了兩個人的玩鬧，然後對著穿著睡袍的女子招了招手，“宮玦，你也過來。”
“來了來了。”宮玦說著揉著眼睛走過了過來。
“玦玦少揉眼睛。”澹臺悠儀說著就挪開了她揉眼睛的手，“你怎麽總是睡不醒呢。”
宮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整個人像是無骨蛇一樣掛在澹臺悠儀身上，“悠悠姐真好。”
“先說正事吧。”曲行風輕咳一聲，看著澹臺悠儀問道，“你突然叫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麽。”
聽見他發問了，澹臺悠儀也收斂起了笑容。她推了推宮玦，後者識趣了從她身上離開了。隨後她看著面前的五個人彎下了腰。
“誒，悠悠子你這是幹什麽。”無垣被她的舉動弄的嚇到了，連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結果他的手穿過了澹臺悠儀的身體，嚇得他立刻收回了手。
“正是一個私人請求。”澹臺悠儀看著地面說道，“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情我只能麻煩你們。”
“悠悠姐，你別這麽正式啊。”徵羽也嚇到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麽忙值得你這麽大禮。”
“是啊是啊。”宮玦也被她這麽一下徹底弄醒了，“悠悠姐你別這樣子。”
“我希望你們可以聽我說完。”澹臺悠儀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挖一個人的底。”
“誰？”曲行風的聲音聽著有些悶，“D級還是B級？”
“D級。”澹臺悠儀回答，“叫柯冰，人物關系不清楚，只知道是柯乙的妹妹。”
聽完她的話，剩下的五個人都沈默了。
澹臺悠儀一直彎著腰不敢擡頭，這個決定是她昨晚晚上才定下來了，事起倉促她心中過意不去。
沈默了許久，她聽見曲行風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下不為例。”
得到了他的答覆就意味著這件事情成了，澹臺悠儀激動地擡起頭，結果看見了曲行風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起來吧。”無垣也跟著嘆了一口氣，“D級的話就是深挖了，你想要找什麽？”
“她所有的財產支出，落實到每一個人身上。”
“這件事情悠悠姐你不是一個人也可以麽”宮玦看見澹臺悠儀直起了身子，又掛了上去，“悠悠姐身上真涼快。”
“那你就繼續靠著吧。”澹臺悠儀寵溺地看著她，隨後看著無垣道，“落實到每一個人身上後最好能把他們的聊天記錄全部調出來，我要知道這筆錢最後都用在了什麽事情上面。”
“悠悠子，你這是要幹壞事麽？”易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讓我懷念當初在UNI的日子。”
他這句話戳中了澹臺悠儀，後者眼睛轉動了一下平淡地說道：“UNI已經是過去式了。”
“悠悠子，你跟我過來一下。”曲行風在沙發邊上沖她招了招手，“就你一個人。”
“來了。”澹臺悠儀應了一聲，掛在她身上的宮玦不情願地退了下去，招呼著其他人開始幹活。
“學長，怎麽了？” 澹臺悠儀飄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問道。
“你還記得答應了我什麽事情麽？”曲行風看著眼睛亮亮的澹臺悠儀問她，“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吧？”
“學長。”澹臺悠儀深呼吸一口氣，“感情問題我現在不想談。”
“那你是放不下展沈？”曲行風追問。
“都不是。”澹臺悠儀搖頭，“你們剛下飛機應該還沒有看到報道。昨天晚上，就在你們樓上，正上方。兩個人帶著白磷粉曬在了柯乙房間裏面。”
她激動了起來：“她們還帶著相機，其中一個女生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柯乙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想看看。你聽聽，這是人話麽？”
“那也跟你沒有關系，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曲行風沈聲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出手了吧。報覆了還不夠麽？”
“報覆？”澹臺悠儀反問他，“我報覆了什麽？說到底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粉絲，她們做的事情是在傷害別人！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很好玩麽？既然有害人的心就該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激動之下，澹臺悠儀突然感覺一具溫熱的身體附了上來，她回過頭發現是徵羽。
“悠悠姐不難過了。”她環抱著澹臺悠儀輕聲說道。
澹臺悠儀聽見這句話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然後輕拍著徵羽的手臂說道：“我沒事。”
“悠悠姐，是我們不好，當初應該留一個人在家裏面的。”徵羽的語氣中充滿了內疚，“別難過了。”
曲行風看著面前的兩個女生，想說的話最後都咽了下去。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帶著家裏的其他人回曲家做體檢，將還在上初中的澹臺悠儀一個人留在了家裏。他們這一去就去了一周，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澹臺悠儀已經被送去了醫院。後來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澹臺悠儀被他們學校的校霸關在了雜物間關了三天三夜，最後是被校工發現放出來的。
那之後澹臺悠儀連著兩年都在做噩夢，而且一旦留他一個人呆在密閉空間裏面就變得急躁不安。曲行風無法只得找來了曲家的心理醫生給她做了催眠，然後拿到一張畫了好多斧子，電鋸，以及充斥在每一個角落的音樂符號的畫。
整張畫以黑色為基調，充滿了怪誕和荒謬，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查她們，你又為什麽要挖柯冰的事情？”他問澹臺悠儀，“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隱私。”澹臺悠儀回答，“我不能說。”
“小學妹長大了啊。”曲行風語調上揚，“都會幫人隱藏秘密了。”
“學長我沒有。”澹臺悠儀低下了頭，“只是真的不能說。”
“算了。”曲行風瞟了她一眼，“你出門野了幾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沒有。”澹臺悠儀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想回去了。”
聽她提起了這件事情，曲行風也順著話題問道：“你的殼子的事情差不多了，你想什麽時候回來？”
她看了一眼已經忙碌起來的其他人，還有從後背抱住她一臉擔憂的徵羽，垂下眼眸道：“等這個事情結果出來吧。”
“悠悠姐，那你走起之前可以幫我要一張柯乙的簽名麽？”徵羽在她身後小聲道，“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有去挖過他的底！我只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澹臺悠儀聽見她連說了兩個好喜歡，不由得好奇：“為什麽？”
“他會唱歌，會跳舞，還會自己寫歌譜曲子，演技也好。”徵羽念叨，“上周的密室之匙我也看了，他腦子也轉得快，感覺就沒有他不會的。”
“是麽？”澹臺悠儀聽見她這麽誇柯乙，故意問道，“難道曲大佬就不厲害麽？”
“那不是一個等級的。”徵羽看著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曲行風，縮了縮頭小聲道，“曲大佬是神，柯乙還在凡人範疇。”
“看起來你對我還是很崇拜的。”曲行風站了起來，走的時候還拉走了極其不情願的徵羽。
“我們幫你做好後端爬蟲，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了。”曲行風說道，“你記住，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澹臺悠儀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這裏六個人只有她才有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去陪子清吧。”曲行風說道，“他很想你。”
柯乙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來的，這一次的節目錄制的意外的久。他回去的時候滿身疲憊，一進門卻看見澹臺悠儀正在沙發上看著那個玩具熊，嘴裏哼著歌，眼神異常柔和。
“你怎麽看個……”他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住了，“哪家的孩子？”
“學長家的。”澹臺悠儀說道，“他很喜歡毛絨玩具，但是熊我待不下去，所以只能把人帶來了。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送他回去。”
“沒事，挺可愛的。”柯乙看了一眼說道，“叫什麽名字？”
“子清。”
“多大了？”柯乙也坐到了沙發的另外一邊，看著熟睡的小孩，越看越覺得可愛。
“六歲。”澹臺悠儀戳了一下曲子清的臉，“特別乖。”
說著她在曲子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繼續哼著剛才被打斷的歌。
柯乙看著她哄著睡著的曲子清，整個人意外的放松了。只是他想到了剛才的錄制，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頭疼又發作了。
“你不舒服麽？”在照顧小孩子時候的澹臺悠儀永遠都比任何時候細心，她飄到了柯乙的身邊說道，“來，擡起頭，我幫你揉一下。”
柯乙乖乖擡頭，澹臺悠儀則繞到他身後輕柔地按著太陽穴。
她的力度控制得正好，按壓之下柯乙竟然有些倦意，於是他閉上了眼睛問道：“你以前學過？”
“沒有，跟著朋友久了就會了。”澹臺悠儀說，“你這邊錄制完了什麽時候走？”
“明天早上。”柯乙道，“今天晚上游樂場會有煙火，你想看麽？”
“去現場麽？那就算了，我就在窗前看著好了。”澹臺悠儀想著又問了一句，“能看見麽？”
“能。”
澹臺悠儀放心了，她手上動作不停，眼睛卻看著曲子清。當她發現曲子清似乎要醒來的時候便問柯乙：“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好多了。”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把子清叫起來，送他回去。”說著她就停下了手要走。
只是她的手剛放下，就被柯乙握住了。澹臺悠儀驚訝地看著他，隨後就感覺到了一股拉力，她整個人沒有控制住，就向柯乙跌了過去。
後者直接伸手將她抱住了。
“你……你幹嘛啊！”澹臺悠儀的臉突然就紅了，“快點放開我。”
她抱起來真的好軟！柯乙的腦子裏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然後他看著臉色漲紅的澹臺悠儀開口問道：“我要怎麽做才可以留下你？”
澹臺悠儀的腦子瞬間空了，腦中的警報聲連綿不絕。她別過頭去，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再說什麽……麽？我……我不就在……在……在這……這裏。”
“你知道我的意思。”柯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為什麽逃避這個問題？”
“你……我……我不……不能。” 澹臺悠儀的一雙眸子到處看著，就是不願意跟柯乙對視。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不夠？”柯乙又靠近了半分問道。
還在掙紮的澹臺悠儀楞住了，她臉上的紅暈瞬間褪了下去，整個人都變得蒼白起來。柯乙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麽會讓她臉色大變，頓時無措的看著她，下一秒，他就看見澹臺悠儀穿過了他的手重新飄了起來。
“謝謝。”他聽見澹臺悠儀這麽說，“但是請不要用這個當作玩笑。”
說著她喚醒了曲子清將他帶出了門。
偌大的房間就剩下柯乙一個人，他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著那摩天輪慢悠悠地轉動著。
第 38 章
澹臺悠儀這一去就沒有回來。
第二天清晨離開的時候，柯乙站在大廳張望，只是他等了許久特沒有看見澹臺悠儀的身影。
“柯乙你不走麽？”阮千業站在他身邊問道，“玖玖說等會有一大批粉絲可能會過來，要我們早點走。”
“你先走吧。”柯乙說得漫不經心，“我等會就去。”
“小柔，你們柯老師又沒睡飽？”阮千業轉頭去問跟在柯乙身後的小柔，“這個態度不對啊。”
“柯老師昨天晚上一個人看煙火去了。”小柔小聲說，“心情不好，千業哥你別提了。”
“不是吧。”阮千業瞪大了眼睛，自己湊到了柯乙身邊勸道，“周巧巧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你不至於生她的氣吧？”
“跟她沒有關系。”柯乙又看了一圈大廳，還是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紅色身影，“你們先走吧，我再等會。”
“你不會是在等誰吧？”阮千業小聲道，“小粉絲？”
“跟你沒關系。”
正說著，酒店外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阮千業臉色變了變：“來的太快了吧。”
“柯老師，我們走麽？”小柔拉了拉柯乙的衣袖，“等會人聚集了就不方便了。”
柯乙看了一眼樓梯口，只能點點頭，拉上口罩就要走了。
見他離開了，澹臺悠儀這才從樓梯口的陰影處現身。
“這是攤上大事了。”她舒了一口氣，摸了摸手上的玉片，“為什麽不早點發現這個玉片落下了。”
她心中埋怨，要是再早一些發現這個玉片她就可以趁柯乙不註意放回去了。
“你舍不得了？”她身後傳來了聲音，她回頭，曲行風正站在身後。
“學長，你有沒有辦法直接把這個玉片變到他行李箱裏面去？”澹臺悠儀苦惱地看著手上的玉片，“我不想去找他了。”
“能做到的話你學長就真的是神了。”曲行風拍了一下她的頭，“先回去吧。”
澹臺悠儀轉身看了一眼被淹沒在人群中的柯乙，兩個人雖然只有十步之遠，但是卻是兩個世界。
回到套間的時候，徵羽正趴在沙發上盯著平板。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回頭發現是澹臺悠儀，立刻驚喜地喊道：“悠悠姐，快看看我發現了什麽。”
澹臺悠儀飄了過去，徵羽看見她手上的玉片奇怪道：“玉片沒有還回去麽？”
“人已經走了。”澹臺悠儀將玉片遞給她叮囑，“幫我保管好。”
“哇哦。” 徵羽摸了摸玉片，“我這算不算是有了愛豆的第一周邊？”
“少貧嘴。”澹臺悠儀湊過去問到，“你發現了什麽？”
“就是這個。” 徵羽指著平板。
澹臺悠儀的目光轉向了平板，上面密密麻麻地滾動著一連串的數字。她看了一會皺眉道：“怎麽資金流轉這麽快？”
“是啊，太奇怪了。” 徵羽說道，“她幾乎是一拿到錢就轉手了。”
說著她又點開了另外一個界面：“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要叫我們來了，這個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
“D級人物是要挖近五年底的。”無垣走了過來將打印好的紙遞給澹臺悠儀，“人物關系已經理清楚了一半，剩下的易淵在整理了。“
“謝謝。”她說著接過了紙翻看了起來。
柯冰這五年雖然都在療養院，但是她的人際關系竟然意外地覆雜。光是通過電話聯系，有實名認證的人就占了整整十頁紙，這要是算上她通過網絡認識的人，那肯定會是一個更大的數目。
“徵羽，把這些人跟她的賬戶轉賬的人對一下吧。”澹臺悠儀把手上的紙轉交給了徵羽，“整合的事情就我來做吧。”
“悠悠姐姐。”曲子清揉著眼睛跑了出來，“要抱抱。”
“好嘞。”澹臺悠儀一把抱住曲子清，“我們去旁邊玩好不好？”
“昨天那個哥哥呢？”曲子清突然開口，“就是長的好好看的那個哥哥。”
澹臺悠儀楞了一下，她刮了一下曲子清的鼻子笑著問他：“你是說你無垣哥哥還是易淵哥哥啊。”
曲子清搖搖頭：“就是昨天抱著你的那個。”
這小家夥果然在裝睡！澹臺悠儀心裏咬牙。
“哇哦。我聽見了什麽？” 身後的徵羽一臉八卦地湊過來，“是誰這麽大膽？”
“沒有誰。”澹臺悠儀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快去幹活！”
“哦。” 徵羽不情願地縮了回去。
澹臺悠儀收回手，突然覺得手感挺不錯的，心道難怪柯乙總是敲她。轉頭看著懷裏面的曲子清，她好奇地問道：“子清為什麽想問那個哥哥的事情？”
“因為他那邊的熊好大好軟！”曲子清一臉天真地說，“我想問問他在哪裏買的，我要讓哥哥給我買一個。”
“噗。”澹臺悠儀笑了一下，“我知道在哪裏買的，到時候我讓學長給你買好不好？”
“好！”曲子清眉開眼笑。
“去玩吧。”澹臺悠儀把人放下，“姐姐先忙一下。”
“好的！”曲子清一落地就又蹦又跳地走了。
澹臺悠儀笑著看他離開，待他的背影消失後，她也收斂了笑意，轉過身看著其他人平淡道：“我們開始吧。”
這個臨時起意的主意耗費了他們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他們輪流出去透風，唯獨澹臺悠儀一個人面對著五六個屏幕徹夜不眠。手指一直都在鍵盤上仿佛生了根一般。
“這個時候我就特別羨慕悠悠姐。” 宮玦手拿橙汁趴在窗戶上側過臉看著忙碌地澹臺悠儀羨慕道，“她的手不疼麽？”
“你去問問你曲大佬可不可以幫你。”無垣在一旁喝著飲料說道，“以後你就可以像悠悠子一樣了。”
“算了吧。我沒有悠悠姐那麽有毅力。” 宮玦喝了一口橙汁嘆氣道，“我還是仰望她吧。”
他們的工作在一個星期前就徹底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澹臺悠儀一個人掃尾。
正說著，一旁的鍵盤聲終於是停了，緊接著澹臺悠儀的聲音傳了過來：“玦玦來幫我打印一下。”
“來了來了。” 宮玦放下手中的橙汁小跑了過去。
打印機的刷墨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無垣也走了過來，他驚訝地看著那一張張吐出來的紙，不可置信道：“怎麽會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澹臺悠儀伸展了一下四肢，環顧左右問道，“學長呢？”
“帶著他弟丟球去了。”無垣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已經給那個家店的老板貢獻了兩個月的流量了。”
“沒有這麽誇張啦。” 宮玦重新給打印機裝上紙，“明明還有很多粉絲因為柯乙在那裏丟過球也跟著去了。”
聽見他們談到了柯乙，澹臺悠儀取紙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柯乙最近怎麽樣了？”
“火了火了。” 宮玦這兩個月已經被徵羽成功拉進了柯乙的坑，“悠悠姐你猜猜他的專輯賣了多少？”
澹臺悠儀正在整理打印出來的紙張，就聽見了宮玦問她，於是隨口回答，“一百萬？”
“哇，悠悠姐你這是上個世紀的數據麽？” 宮玦驚訝她的答案，最後還是自己沒有忍住說道，“是兩千萬啊！！”
澹臺悠儀也被這個數字嚇到了，她看著興奮的宮玦問道：“你貢獻了多少？”
宮玦嘿嘿一笑答道：“其實也不多，我就自己買了七張，準備送給周圍的人聽。”
“你買了七張，那徵羽呢？”
“她買了三張。”
澹臺悠儀有些意外：“我以為她會買的比你多。”
“她買了三張限量簽名版的。” 宮玦說起這件事情有些遺憾，“我沒有搶到。”
她說完就看了一眼澹臺悠儀，隨機想到了什麽，充滿期待地問道：“悠悠姐你有沒有柯乙的簽名啊？”
澹臺悠儀搖搖頭：“不過我有阮千業的，你要麽？”
“他的我也有。” 宮玦洩氣了，“你可不可以幫我跟柯乙要一張？”
“沒戲。”
曲行風和易淵這個時候也帶著徵羽和曲子清回來了。
“哥哥太菜了！”曲子清控訴，“我想要那個熊熊！”
曲行風白了他一眼，進門的時候卻沒有聽見熟悉的鍵盤聲，他轉頭看向澹臺悠儀，後者得意地沖他揮了揮手中的紙張。
“弄好了？”他走過去問接過她手上的紙翻看了兩下，“整理的還不錯。”
澹臺悠儀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六個人再次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
“一起長大的有什麽好客氣的。”易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都是小事情。”
“對呀對呀。” 徵羽開心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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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太好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柯乙長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縮成一團的澹臺悠儀說道，“小柔他們該來叫我去吃飯了，你想去麽？”
“我又吃不著。”澹臺悠儀的聲音從熊裏面傳了出來，“你去吧。”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和小柔的呼喚聲。
“那我先走了。”說著柯乙就打開了門，順帶取走了房卡。
他走之後整個房間也暗了下來。澹臺悠儀又等了一會這才擡起了頭，她一雙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濕意。
她摸了摸臉，沈默地飄到了窗邊然後坐了下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整個游樂場的除了被圍住的一塊都已經亮了起來。五顏六色的燈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地上。澹臺悠儀看著被印上了彩色的地毯，伸出手想要碰一碰。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地毯，光就消失了。她茫然地擡頭，下一秒又看見整個游樂場的中央亮了起來，緊接著周圍出現了七種顏色的光，在白色的光柱旁蜿蜒而上。最後突然散開，如同煙火一般。
澹臺悠儀呆坐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中又想起了自己伸手去碰白熾燈的事情。她緩緩擡起手，碰了碰眼前的空氣說了一聲：“真好。”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飄了起來。
轉身的那一刻她楞了一下，眼前的大門下方正飄著三團藍綠色的火焰，正在懸浮在半空中搖擺著。
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飄了過去輕輕揮了一下就打散了這詭異的火焰。
“21世紀末了竟然還有人用磷粉嚇人。”澹臺悠儀邊說著邊穿過了大門，果然看見了兩個消失在角落的身影，“手段真落後。”
她跟了過去，發現是兩個戴著口罩的女生。一個背著背包，另外一個這是斜挎著一個小布袋，兩個人正躲在拐角處一眼不錯地盯著柯乙的門。
“你確定柯乙會被嚇到麽？”背著包的女生問道。
“嚇不嚇到都只是一個開始。”蹲在她旁邊的女生擦了擦自己抱著的攝像機交了給背包女生說道，“等會你的手可別抖啊，錄像一定要清楚才行。”
“那你呢？”
“等他出來我就繼續灑粉咯。”說著她碰了一下身邊的小布袋，“出道這麽多年我還沒有見過柯乙驚慌失措的樣子。真的是太期待了～”
在一旁聽著的澹臺悠儀面色冷了下來。
“你真的是一個變態。”澹臺悠儀這麽說著，伸出手去夠那個小布袋。
這個小布袋的口子是用繩子系好的，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拉開了布袋口，輕輕抖了一下，不少磷粉便灑到了她的身上。
重新系好後她整個人飄了到了他們的正上方的燈旁邊。
“看看誰先嚇死誰吧。”澹臺悠儀輕聲說著便將手放到了燈泡中，兩根手指在燈絲上來回跳動著，連帶著燈光伴隨著“嘶嘶”聲一閃一閃的。
感受到了上方燈光的異動，兩個女生擡起了頭看了看。
“這個燈是壞了麽？！”背著包的女生看著一閃一閃的燈說著，隨機她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一般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主題酒店的質量越來這麽差啊。”挎著包的女生撅嘴，“我以後肯定不來住這裏，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她走了兩步，感覺到自己大腿後側以及小腿根部有熱意傳來。
“暖暖……你……你的腿。”耳邊傳來了背包女生顫抖的聲音。
她低頭一看，那再熟悉不過的藍綠色火焰出現在她的腿部，她連忙去看自己的布袋。布袋口是系好的，只是這手法跟自己的不一樣。
是誰動了她的東西！這個叫暖暖的女生嚇了一跳，隨著腿上開始有了灼熱感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立刻拍打著自己的腿。
另外一個女生見狀連忙上前幫她，看著兩個人慌亂的樣子，澹臺悠儀的手離開了燈絲，然後趁著她們不註意又將磷粉弄出來不少。
這一下子，不僅是暖暖，背包女生也沾上了白磷。
“啊！！！！”
兩個人終於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澹臺悠儀慢悠悠地飄過去，在她們後背沿著脊椎骨劃拉了兩下。
一瞬間兩個人就感覺到後脊發涼。
她又在兩個人的耳邊輕輕吹了兩口氣，終於是聽到了兩個人叫了出來。
“有……有鬼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尖叫聲引來了這一層的其他客人，其中有一個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正要訓斥她們時就看見了他們身上的藍綠色火焰，楞住了一下這才脫下外套幫她們撲滅了火。
澹臺悠儀趁機將暖暖的布袋包取了下來丟在了來幫她們的人的後面，這樣一來她們就沒有機會將它藏起來了。
“好生受著吧。”澹臺悠儀進屋之前聽見了身後地質問聲，這才滿意地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游樂園旅行指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柯乙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澹臺悠儀正縮在熊身上悠閑地看宣傳冊，門外的吵鬧聲並沒有打擾到她半分。
“真悠閑。”柯乙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道，“外面兩個被警察帶走的人一直在說這一層鬧鬼，是不是你做的？”
澹臺悠儀放下書，眉毛一挑看著他得意道：“這一層還有第二個鬼麽？”
“調皮。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澹臺悠儀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這些小手段太落伍了，以前欺負的我人都不會這麽玩。”
聽見她的話，柯乙原本輕松的心情消失了大半，他看著重新開始看宣傳冊的澹臺悠儀悄聲說了一句：“謝謝。”
停一天
明天要準備下周一考試的題目，
暫停一天，
後天加更。
ps：悠悠子回殼子倒計時開始了
第 37 章
第二天澹臺悠儀沒有跟著去錄制，相反，她拿著柯乙的玉片敲響了樓下一個套間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袍的女子揉著眼睛打開了門，她看見門外懸浮在半空的玉片後驚訝地捂住了嘴，隨後立刻沖裏面喊道：“快醒醒，悠悠姐來了！”
說著，她就跑了進去。
澹臺悠儀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扶額，也跟著飄了進去。
房間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子，她聽見聲音也跟著好奇地看著門口。
“悠悠姐姐在哪裏？！”軟糯地聲音從臥室裏面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皮卡丘睡衣的小孩跑了出來，他瞪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最後嘟著嘴委屈道，“大騙子，悠悠姐姐明明沒有來。”
“悠悠子人呢？”
一個同樣穿著睡袍的青年跟著從臥室走了出來，他抱起了小孩柔聲哄道：“你悠悠姐姐在這裏呢。”
說著他就指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玉片。
小孩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不滿道：“易淵叔叔騙人！”
“叫哥哥！”青年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隨後對著臥室內喊道，“曲大佬你快出來，你弟弟要哭了。”
“哥哥騙我！”小孩也跟著鬧了起來，“說好過來可以看見悠悠姐姐的！”
“哥哥怎麽就騙你了。”曲行風穿著道袍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飄著的澹臺悠儀，拿出三張黃符紙貼在墻上。
“悠悠姐姐！”小孩看著露了身影的澹臺悠儀立刻掙紮著從易淵的懷裏跳了出來，直接朝著澹臺悠儀撲過去。
後者擔心他摔倒，連忙伸手將他接住抱在了懷裏：“子清想不想姐姐啊？”
“想！”小孩的聲音特別洪亮。
澹臺悠儀開心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
“他也就跟著你的時候乖一點。”曲行風看著瞬間乖了不少的曲子清說道，“來的路上我差點沒把他從飛機上丟下去。”
“哥哥壞！”曲子清轉頭就在澹臺悠儀耳邊說道，“嫂嫂沒有跟過來，他不開心了。”
澹臺悠儀聞言捂著偷笑，曲行風看了一眼曲子清，眼中全是威脅。只不過曲子清並不怕他這套，反而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曲子清做完鬼臉縮了縮身子道：“悠悠姐姐好冷啊。”
聽見他這麽說，澹臺悠儀立刻松開了他，拍拍他的背說道：“子清乖，自己去玩會，等會姐姐來找你。”
“那約好啦！”
“約好啦。”
曲子清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這才帶上自己的皮卡丘小帽子跑進了臥室大喊道：“無垣哥哥快出來，悠悠姐姐來了！”
“悠悠子來了？”
無垣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看著桌子邊上的澹臺悠儀上下打量了一番玩味地笑了：“倒是長高了不少，飄起來有沒有一米六了？”
被戳中軟肋的澹臺悠儀瞪了他一眼。
無垣笑了笑，隨後抱怨道：“你怎麽來這麽早啊。”
“都九點了。”澹臺悠儀看了一眼時間問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下午收到消息後直接坐淩晨的飛機來的。”坐在沙發上的女子走了過來，“悠悠姐，你是怎麽聯系上我們的？”
“電話監聽啊。”澹臺悠儀說著雙手合十拜了拜，“這件事情你們千萬別說出去。”
“知道的知道的。”她走過來碰了碰澹臺悠儀，看見自己的手指穿了過去的時候，她一臉驚奇，“媽耶，這種感覺真奇妙。”
“你再試一下。”澹臺悠儀笑道。
聽見她這麽說，女子又伸了一下手，這一次她的手沒有穿過去，反而是直接碰到了澹臺悠儀的衣服。
她變得更加驚訝了：“天哪，太神奇了！”
“徵羽別玩了。”曲行風打算了兩個人的玩鬧，然後對著穿著睡袍的女子招了招手，“宮玦，你也過來。”
“來了來了。”宮玦說著揉著眼睛走過了過來。
“玦玦少揉眼睛。”澹臺悠儀說著就挪開了她揉眼睛的手，“你怎麽總是睡不醒呢。”
宮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整個人像是無骨蛇一樣掛在澹臺悠儀身上，“悠悠姐真好。”
“先說正事吧。”曲行風輕咳一聲，看著澹臺悠儀問道，“你突然叫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麽。”
聽見他發問了，澹臺悠儀也收斂起了笑容。她推了推宮玦，後者識趣了從她身上離開了。隨後她看著面前的五個人彎下了腰。
“誒，悠悠子你這是幹什麽。”無垣被她的舉動弄的嚇到了，連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結果他的手穿過了澹臺悠儀的身體，嚇得他立刻收回了手。
“正是一個私人請求。”澹臺悠儀看著地面說道，“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情我只能麻煩你們。”
“悠悠姐，你別這麽正式啊。”徵羽也嚇到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麽忙值得你這麽大禮。”
“是啊是啊。”宮玦也被她這麽一下徹底弄醒了，“悠悠姐你別這樣子。”
“我希望你們可以聽我說完。”澹臺悠儀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挖一個人的底。”
“誰？”曲行風的聲音聽著有些悶，“D級還是B級？”
“D級。”澹臺悠儀回答，“叫柯冰，人物關系不清楚，只知道是柯乙的妹妹。”
聽完她的話，剩下的五個人都沈默了。
澹臺悠儀一直彎著腰不敢擡頭，這個決定是她昨晚晚上才定下來了，事起倉促她心中過意不去。
沈默了許久，她聽見曲行風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下不為例。”
得到了他的答覆就意味著這件事情成了，澹臺悠儀激動地擡起頭，結果看見了曲行風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起來吧。”無垣也跟著嘆了一口氣，“D級的話就是深挖了，你想要找什麽？”
“她所有的財產支出，落實到每一個人身上。”
“這件事情悠悠姐你不是一個人也可以麽”宮玦看見澹臺悠儀直起了身子，又掛了上去，“悠悠姐身上真涼快。”
“那你就繼續靠著吧。”澹臺悠儀寵溺地看著她，隨後看著無垣道，“落實到每一個人身上後最好能把他們的聊天記錄全部調出來，我要知道這筆錢最後都用在了什麽事情上面。”
“悠悠子，你這是要幹壞事麽？”易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讓我懷念當初在UNI的日子。”
他這句話戳中了澹臺悠儀，後者眼睛轉動了一下平淡地說道：“UNI已經是過去式了。”
“悠悠子，你跟我過來一下。”曲行風在沙發邊上沖她招了招手，“就你一個人。”
“來了。”澹臺悠儀應了一聲，掛在她身上的宮玦不情願地退了下去，招呼著其他人開始幹活。
“學長，怎麽了？” 澹臺悠儀飄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問道。
“你還記得答應了我什麽事情麽？”曲行風看著眼睛亮亮的澹臺悠儀問她，“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吧？”
“學長。”澹臺悠儀深呼吸一口氣，“感情問題我現在不想談。”
“那你是放不下展沈？”曲行風追問。
“都不是。”澹臺悠儀搖頭，“你們剛下飛機應該還沒有看到報道。昨天晚上，就在你們樓上，正上方。兩個人帶著白磷粉曬在了柯乙房間裏面。”
她激動了起來：“她們還帶著相機，其中一個女生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柯乙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想看看。你聽聽，這是人話麽？”
“那也跟你沒有關系，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曲行風沈聲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出手了吧。報覆了還不夠麽？”
“報覆？”澹臺悠儀反問他，“我報覆了什麽？說到底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粉絲，她們做的事情是在傷害別人！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很好玩麽？既然有害人的心就該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激動之下，澹臺悠儀突然感覺一具溫熱的身體附了上來，她回過頭發現是徵羽。
“悠悠姐不難過了。”她環抱著澹臺悠儀輕聲說道。
澹臺悠儀聽見這句話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然後輕拍著徵羽的手臂說道：“我沒事。”
“悠悠姐，是我們不好，當初應該留一個人在家裏面的。”徵羽的語氣中充滿了內疚，“別難過了。”
曲行風看著面前的兩個女生，想說的話最後都咽了下去。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帶著家裏的其他人回曲家做體檢，將還在上初中的澹臺悠儀一個人留在了家裏。他們這一去就去了一周，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澹臺悠儀已經被送去了醫院。後來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澹臺悠儀被他們學校的校霸關在了雜物間關了三天三夜，最後是被校工發現放出來的。
那之後澹臺悠儀連著兩年都在做噩夢，而且一旦留他一個人呆在密閉空間裏面就變得急躁不安。曲行風無法只得找來了曲家的心理醫生給她做了催眠，然後拿到一張畫了好多斧子，電鋸，以及充斥在每一個角落的音樂符號的畫。
整張畫以黑色為基調，充滿了怪誕和荒謬，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查她們，你又為什麽要挖柯冰的事情？”他問澹臺悠儀，“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隱私。”澹臺悠儀回答，“我不能說。”
“小學妹長大了啊。”曲行風語調上揚，“都會幫人隱藏秘密了。”
“學長我沒有。”澹臺悠儀低下了頭，“只是真的不能說。”
“算了。”曲行風瞟了她一眼，“你出門野了幾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沒有。”澹臺悠儀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想回去了。”
聽她提起了這件事情，曲行風也順著話題問道：“你的殼子的事情差不多了，你想什麽時候回來？”
她看了一眼已經忙碌起來的其他人，還有從後背抱住她一臉擔憂的徵羽，垂下眼眸道：“等這個事情結果出來吧。”
“悠悠姐，那你走起之前可以幫我要一張柯乙的簽名麽？”徵羽在她身後小聲道，“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有去挖過他的底！我只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澹臺悠儀聽見她連說了兩個好喜歡，不由得好奇：“為什麽？”
“他會唱歌，會跳舞，還會自己寫歌譜曲子，演技也好。”徵羽念叨，“上周的密室之匙我也看了，他腦子也轉得快，感覺就沒有他不會的。”
“是麽？”澹臺悠儀聽見她這麽誇柯乙，故意問道，“難道曲大佬就不厲害麽？”
“那不是一個等級的。”徵羽看著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曲行風，縮了縮頭小聲道，“曲大佬是神，柯乙還在凡人範疇。”
“看起來你對我還是很崇拜的。”曲行風站了起來，走的時候還拉走了極其不情願的徵羽。
“我們幫你做好後端爬蟲，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了。”曲行風說道，“你記住，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澹臺悠儀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這裏六個人只有她才有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去陪子清吧。”曲行風說道，“他很想你。”
柯乙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來的，這一次的節目錄制的意外的久。他回去的時候滿身疲憊，一進門卻看見澹臺悠儀正在沙發上看著那個玩具熊，嘴裏哼著歌，眼神異常柔和。
“你怎麽看個……”他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住了，“哪家的孩子？”
“學長家的。”澹臺悠儀說道，“他很喜歡毛絨玩具，但是熊我待不下去，所以只能把人帶來了。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送他回去。”
“沒事，挺可愛的。”柯乙看了一眼說道，“叫什麽名字？”
“子清。”
“多大了？”柯乙也坐到了沙發的另外一邊，看著熟睡的小孩，越看越覺得可愛。
“六歲。”澹臺悠儀戳了一下曲子清的臉，“特別乖。”
說著她在曲子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繼續哼著剛才被打斷的歌。
柯乙看著她哄著睡著的曲子清，整個人意外的放松了。只是他想到了剛才的錄制，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頭疼又發作了。
“你不舒服麽？”在照顧小孩子時候的澹臺悠儀永遠都比任何時候細心，她飄到了柯乙的身邊說道，“來，擡起頭，我幫你揉一下。”
柯乙乖乖擡頭，澹臺悠儀則繞到他身後輕柔地按著太陽穴。
她的力度控制得正好，按壓之下柯乙竟然有些倦意，於是他閉上了眼睛問道：“你以前學過？”
“沒有，跟著朋友久了就會了。”澹臺悠儀說，“你這邊錄制完了什麽時候走？”
“明天早上。”柯乙道，“今天晚上游樂場會有煙火，你想看麽？”
“去現場麽？那就算了，我就在窗前看著好了。”澹臺悠儀想著又問了一句，“能看見麽？”
“能。”
澹臺悠儀放心了，她手上動作不停，眼睛卻看著曲子清。當她發現曲子清似乎要醒來的時候便問柯乙：“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好多了。”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把子清叫起來，送他回去。”說著她就停下了手要走。
只是她的手剛放下，就被柯乙握住了。澹臺悠儀驚訝地看著他，隨後就感覺到了一股拉力，她整個人沒有控制住，就向柯乙跌了過去。
後者直接伸手將她抱住了。
“你……你幹嘛啊！”澹臺悠儀的臉突然就紅了，“快點放開我。”
她抱起來真的好軟！柯乙的腦子裏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然後他看著臉色漲紅的澹臺悠儀開口問道：“我要怎麽做才可以留下你？”
澹臺悠儀的腦子瞬間空了，腦中的警報聲連綿不絕。她別過頭去，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再說什麽……麽？我……我不就在……在……在這……這裏。”
“你知道我的意思。”柯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為什麽逃避這個問題？”
“你……我……我不……不能。” 澹臺悠儀的一雙眸子到處看著，就是不願意跟柯乙對視。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不夠？”柯乙又靠近了半分問道。
還在掙紮的澹臺悠儀楞住了，她臉上的紅暈瞬間褪了下去，整個人都變得蒼白起來。柯乙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麽會讓她臉色大變，頓時無措的看著她，下一秒，他就看見澹臺悠儀穿過了他的手重新飄了起來。
“謝謝。”他聽見澹臺悠儀這麽說，“但是請不要用這個當作玩笑。”
說著她喚醒了曲子清將他帶出了門。
偌大的房間就剩下柯乙一個人，他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著那摩天輪慢悠悠地轉動著。
第 38 章
澹臺悠儀這一去就沒有回來。
第二天清晨離開的時候，柯乙站在大廳張望，只是他等了許久特沒有看見澹臺悠儀的身影。
“柯乙你不走麽？”阮千業站在他身邊問道，“玖玖說等會有一大批粉絲可能會過來，要我們早點走。”
“你先走吧。”柯乙說得漫不經心，“我等會就去。”
“小柔，你們柯老師又沒睡飽？”阮千業轉頭去問跟在柯乙身後的小柔，“這個態度不對啊。”
“柯老師昨天晚上一個人看煙火去了。”小柔小聲說，“心情不好，千業哥你別提了。”
“不是吧。”阮千業瞪大了眼睛，自己湊到了柯乙身邊勸道，“周巧巧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你不至於生她的氣吧？”
“跟她沒有關系。”柯乙又看了一圈大廳，還是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紅色身影，“你們先走吧，我再等會。”
“你不會是在等誰吧？”阮千業小聲道，“小粉絲？”
“跟你沒關系。”
正說著，酒店外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阮千業臉色變了變：“來的太快了吧。”
“柯老師，我們走麽？”小柔拉了拉柯乙的衣袖，“等會人聚集了就不方便了。”
柯乙看了一眼樓梯口，只能點點頭，拉上口罩就要走了。
見他離開了，澹臺悠儀這才從樓梯口的陰影處現身。
“這是攤上大事了。”她舒了一口氣，摸了摸手上的玉片，“為什麽不早點發現這個玉片落下了。”
她心中埋怨，要是再早一些發現這個玉片她就可以趁柯乙不註意放回去了。
“你舍不得了？”她身後傳來了聲音，她回頭，曲行風正站在身後。
“學長，你有沒有辦法直接把這個玉片變到他行李箱裏面去？”澹臺悠儀苦惱地看著手上的玉片，“我不想去找他了。”
“能做到的話你學長就真的是神了。”曲行風拍了一下她的頭，“先回去吧。”
澹臺悠儀轉身看了一眼被淹沒在人群中的柯乙，兩個人雖然只有十步之遠，但是卻是兩個世界。
回到套間的時候，徵羽正趴在沙發上盯著平板。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回頭發現是澹臺悠儀，立刻驚喜地喊道：“悠悠姐，快看看我發現了什麽。”
澹臺悠儀飄了過去，徵羽看見她手上的玉片奇怪道：“玉片沒有還回去麽？”
“人已經走了。”澹臺悠儀將玉片遞給她叮囑，“幫我保管好。”
“哇哦。” 徵羽摸了摸玉片，“我這算不算是有了愛豆的第一周邊？”
“少貧嘴。”澹臺悠儀湊過去問到，“你發現了什麽？”
“就是這個。” 徵羽指著平板。
澹臺悠儀的目光轉向了平板，上面密密麻麻地滾動著一連串的數字。她看了一會皺眉道：“怎麽資金流轉這麽快？”
“是啊，太奇怪了。” 徵羽說道，“她幾乎是一拿到錢就轉手了。”
說著她又點開了另外一個界面：“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要叫我們來了，這個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
“D級人物是要挖近五年底的。”無垣走了過來將打印好的紙遞給澹臺悠儀，“人物關系已經理清楚了一半，剩下的易淵在整理了。“
“謝謝。”她說著接過了紙翻看了起來。
柯冰這五年雖然都在療養院，但是她的人際關系竟然意外地覆雜。光是通過電話聯系，有實名認證的人就占了整整十頁紙，這要是算上她通過網絡認識的人，那肯定會是一個更大的數目。
“徵羽，把這些人跟她的賬戶轉賬的人對一下吧。”澹臺悠儀把手上的紙轉交給了徵羽，“整合的事情就我來做吧。”
“悠悠姐姐。”曲子清揉著眼睛跑了出來，“要抱抱。”
“好嘞。”澹臺悠儀一把抱住曲子清，“我們去旁邊玩好不好？”
“昨天那個哥哥呢？”曲子清突然開口，“就是長的好好看的那個哥哥。”
澹臺悠儀楞了一下，她刮了一下曲子清的鼻子笑著問他：“你是說你無垣哥哥還是易淵哥哥啊。”
曲子清搖搖頭：“就是昨天抱著你的那個。”
這小家夥果然在裝睡！澹臺悠儀心裏咬牙。
“哇哦。我聽見了什麽？” 身後的徵羽一臉八卦地湊過來，“是誰這麽大膽？”
“沒有誰。”澹臺悠儀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快去幹活！”
“哦。” 徵羽不情願地縮了回去。
澹臺悠儀收回手，突然覺得手感挺不錯的，心道難怪柯乙總是敲她。轉頭看著懷裏面的曲子清，她好奇地問道：“子清為什麽想問那個哥哥的事情？”
“因為他那邊的熊好大好軟！”曲子清一臉天真地說，“我想問問他在哪裏買的，我要讓哥哥給我買一個。”
“噗。”澹臺悠儀笑了一下，“我知道在哪裏買的，到時候我讓學長給你買好不好？”
“好！”曲子清眉開眼笑。
“去玩吧。”澹臺悠儀把人放下，“姐姐先忙一下。”
“好的！”曲子清一落地就又蹦又跳地走了。
澹臺悠儀笑著看他離開，待他的背影消失後，她也收斂了笑意，轉過身看著其他人平淡道：“我們開始吧。”
這個臨時起意的主意耗費了他們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他們輪流出去透風，唯獨澹臺悠儀一個人面對著五六個屏幕徹夜不眠。手指一直都在鍵盤上仿佛生了根一般。
“這個時候我就特別羨慕悠悠姐。” 宮玦手拿橙汁趴在窗戶上側過臉看著忙碌地澹臺悠儀羨慕道，“她的手不疼麽？”
“你去問問你曲大佬可不可以幫你。”無垣在一旁喝著飲料說道，“以後你就可以像悠悠子一樣了。”
“算了吧。我沒有悠悠姐那麽有毅力。” 宮玦喝了一口橙汁嘆氣道，“我還是仰望她吧。”
他們的工作在一個星期前就徹底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澹臺悠儀一個人掃尾。
正說著，一旁的鍵盤聲終於是停了，緊接著澹臺悠儀的聲音傳了過來：“玦玦來幫我打印一下。”
“來了來了。” 宮玦放下手中的橙汁小跑了過去。
打印機的刷墨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無垣也走了過來，他驚訝地看著那一張張吐出來的紙，不可置信道：“怎麽會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澹臺悠儀伸展了一下四肢，環顧左右問道，“學長呢？”
“帶著他弟丟球去了。”無垣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已經給那個家店的老板貢獻了兩個月的流量了。”
“沒有這麽誇張啦。” 宮玦重新給打印機裝上紙，“明明還有很多粉絲因為柯乙在那裏丟過球也跟著去了。”
聽見他們談到了柯乙，澹臺悠儀取紙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柯乙最近怎麽樣了？”
“火了火了。” 宮玦這兩個月已經被徵羽成功拉進了柯乙的坑，“悠悠姐你猜猜他的專輯賣了多少？”
澹臺悠儀正在整理打印出來的紙張，就聽見了宮玦問她，於是隨口回答，“一百萬？”
“哇，悠悠姐你這是上個世紀的數據麽？” 宮玦驚訝她的答案，最後還是自己沒有忍住說道，“是兩千萬啊！！”
澹臺悠儀也被這個數字嚇到了，她看著興奮的宮玦問道：“你貢獻了多少？”
宮玦嘿嘿一笑答道：“其實也不多，我就自己買了七張，準備送給周圍的人聽。”
“你買了七張，那徵羽呢？”
“她買了三張。”
澹臺悠儀有些意外：“我以為她會買的比你多。”
“她買了三張限量簽名版的。” 宮玦說起這件事情有些遺憾，“我沒有搶到。”
她說完就看了一眼澹臺悠儀，隨機想到了什麽，充滿期待地問道：“悠悠姐你有沒有柯乙的簽名啊？”
澹臺悠儀搖搖頭：“不過我有阮千業的，你要麽？”
“他的我也有。” 宮玦洩氣了，“你可不可以幫我跟柯乙要一張？”
“沒戲。”
曲行風和易淵這個時候也帶著徵羽和曲子清回來了。
“哥哥太菜了！”曲子清控訴，“我想要那個熊熊！”
曲行風白了他一眼，進門的時候卻沒有聽見熟悉的鍵盤聲，他轉頭看向澹臺悠儀，後者得意地沖他揮了揮手中的紙張。
“弄好了？”他走過去問接過她手上的紙翻看了兩下，“整理的還不錯。”
澹臺悠儀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六個人再次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
“一起長大的有什麽好客氣的。”易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都是小事情。”
“對呀對呀。” 徵羽開心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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